司徒玥一直不明白这个梦的深意在哪里,直到有一天,她在书上看到了一尊佛像。
菩萨面带微笑,眉目低垂,手上结着法印。
这个法印的手势有点前卫,现代人应该都懂,是个“ok”。
“……”
天一热,人也跟着燥。
不过湘中教室里现在还只开着六个大吊扇,在头顶摇摇晃晃地转啊转,可能哪一天就会掉在哪个同学的头上,造成一场血案。
司徒玥坐在窗边,左手边就是一堵白墙,墙上被某人刻了一句自恋的“少看男生多听讲,谁都没我帅”。
字体丑出天际,任谁看了,都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帅哥写的。
从窗户外望出去,可以看见攀墙而生的绿萝,已经爬到了四楼的高度,这是多么可怕的生命力。
司徒玥只要伸手,就能摘到一片绿叶子,不过因为这鬼天气,喜荫的绿萝也了无生气,被晒卷了边,蔫嗒嗒的,还生虫子,司徒玥很嫌弃它们。
还有那讨人厌的蝉鸣,一到夏天就开始了它们的表演,以及前座马攸身上的汗臭,斜后方魏明朗的鼾声,教室里同学们写字的沙沙声,小声背书的嗡嗡声。
她的脑袋仿佛变成了一个容器,而两只耳朵就是个收音筒,所有外界的声音都被吸纳进来,无聊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注意力就是不能放在手上的政治书上。
司徒玥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拿出手机,给关山发去信息,关山让她走出教室。
等出了教室,司徒玥问他:“然后呢?”
“去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