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张着嘴,但是那句‘十七皇叔’却是怎么也叫不出口。
宋瑾修身边的华服男子陪侍而入,请着宋瑾修坐下后才道,“原也是与皇家人做的生意,倒是正好将王爷也一并请来做个陪。”
宋承治还处于震惊之中,回不过神来,直到宋瑾修伸手示意他坐下,这人才战战兢兢的落了座。
“十七皇叔,您怎么来了?”
“啊,是这样的。”不等宋瑾修答话,那华服男子便率先说,“在下原就是幽州籍人士,这些年靠着不少晋王的庇护才能将生意做到如此这般,原是听闻王爷来了荆州,荆幽二地又靠着十分相近,想来倒是没有不来拜见一回的道理,正好又与七皇子有生意上的往来,于是干脆邀了人一并前来,有王爷作陪,这生意也好说好做。”
宋承治额间冒汗,他道,“十七皇叔身子不好,这般折腾来去,怕也是不合适吧。”
宋瑾修自顾自的倒了杯梅子酒来,他道,“托了承治的福,本王的身子骨倒是好了不少。”
宋承治一时语塞,又不好明目张胆的伸手擦汗,于是只好将手藏至衣袖底下紧紧握拳。
华服男子道,“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这般小病小痛自然不能左右于您,这番见您气色倒也确实好了不少,想来应该是晋王妃照顾的周道,毕竟男女之间,这情义才最是养人。”
两人轻轻笑了声,倒显得宋承治夹在这中间有些格格不入了。
待宋瑾修笑完后,斜眼睨了那家伙一回,才又问,“不过你们做的是什么生意,听说是十万两黄金的买卖?”
宋承治闻言顿时大惊,他忙道,“不是,不是,就是些小买卖,倒是不劳十七皇叔费心了。”
“前段时日荆州雪灾,大雪封了山,拦了路,许多运粮食的商车都进出不得,我们幽州也受了不少影响,粮食短缺,家家户户出再高的价也买不到食物,知府大人着急,我也着急,这不四处打听之下,才总算找到了一位卖主。”
宋瑾修吃惊,“你在承治的手上买到了粮食?”
那华服男子还不知自己说错了话,便得意卖弄的与宋瑾修说。
“可不是,原是还打算再找不到解决的法子,便就要修书向王爷求助了,谁知道老天爷也助我,就在走投无路之际,竟是又找到了收粮食的门路。”
宋瑾修闻言,若有所思的盯了宋承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