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庆嫂是个不安分的,年轻时相貌也清秀,当年嫁给老崔,还是她顾忌朱茂森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想将庆嫂收了房,才强按着头将庆嫂嫁给崔师傅做继妻。
这些年,她千防万防,结果庆嫂没招惹出什么名堂来,反倒是阿梨,竟然趁着她不在,与朱茂森搅到了一起,将了她的军。
家丑不可外扬,但阿昌那蠢货似乎生怕旁人不知道,将门捶得咚咚响。一院子上下都被惊动了。连铺子里来买酱油的熟客都竖起耳朵想凑个热闹。
韦氏在人前只将阿昌骂了一顿。
“无事做甚摇烂我的门?跟着崔师傅学了五年也学不出个名堂,天底下怎会有你这样蠢的人?……”
连珠炮地怒骂堵住了阿昌的嘴。他有心想争辩一番,说阿梨还在里头,只怕东家想趁着没人对她欲|行不|轨。庆嫂忙掐了他的耳尖将他拖远了。
地窖里,朱茂森见事情已然败露,也不似先前紧张了,还想来攥阿梨的胳膊,想拉着她一起上去,干脆将事情坐实,让韦氏那母老虎松口同意纳阿梨进门。
阿梨哪敢沾惹他这尊瘟神,见他过来,忙从另一头上台阶,抽了门闩跑出去。
“地窖里竟然有耗子,姑父怕它跑了这才将门拴住。打的时候不留神,竟然撞倒了放酒的架子。”
“打老鼠怕伤着了玉瓶,窖里虽没有玉瓶,却都是易碎的酱缸酒坛,他一把年纪的人了,连这个也不懂,你也不晓得提点他。”
韦氏不阴不阳接了阿梨的话,仍旧不痛不痒训斥她两句。这事明面上就算过去了。韦氏丢不起那个人,将这桩丑事传扬出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