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没有粮票可拿,都是队里按人头发粮食,发的肯定就不够吃,要掺着红薯、土豆啥的吃,才能吃饱。

沈爸觉得浪费很正常。

沈冰月只吃不说话,反正沈爸就是这样子,就说说而已,没啥威慑性。

下午沈家长辈都到地里挣工分去了,四婶家也只剩下13岁的沈小圆在家看弟弟,带做饭。

沈大铭周六下午放假在家,沈爸交代沈大铭把旱厕的粪担到地里去,旱厕已经快满了。

沈大铭一个人干不了,要姐姐帮忙。

沈冰月鼓了鼓气,才克服心理阴影,和大弟弟一起把茅坑的大石头搬开,一看见茅坑里涌动的蛆就恶心的捂住嘴冲出了旱厕,迎面撞到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

封国栋刚到沈家小院,走到沈冰月的屋子前,就见女孩一阵风似的迎面撞过来,下意识地搂了把。

封国栋眼角都带着笑,刚劲有力的臂膀把沈冰月揽在怀里,“哈,怎么了,一见面就这么热情。”

沈冰月摸了摸被碰疼得鼻子,抬眸瞧着体格健壮的封国栋,浓眉大眼,正开怀大笑。

正要说话,又闻见茅房的浓浓的恶臭味,差点吐出来,推开封国栋,在小院子蹲着干呕。

旱厕传来沈大铭的喊声:“姐,我一个人弄不了,过来搭把手啊!”

沈冰月蹲着摆手,“我不行,要不等爸或者四叔回来再弄吧。”

封国栋走到旱厕看了眼,原来是挑粪,揉了揉坚挺的鼻梁,给沈大铭说:“这是大老爷们干的活,你姐娇滴滴的大姑娘可不能干这活,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