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原本与路朝毫无瓜葛,又为何非要掺和这趟浑水?那副画最初要我来路朝时我自然是拒绝的,怎奈它说已然改了我的命数,我若不从,必死无疑。”聂羽熙异常严肃地说完这一句,忽然感觉气场有些阴森,赶紧耸了耸肩,笑着缓和气氛,“当然,现在我与大人两情相悦,我自己也对伤你之人恨之入骨,并不只为保命才做那些事,可那依然是我的任务啊!即给了我那些线索,必有完成的可能。这枚戒指,也必然会护我周全,还请大人成全!”
她也算是急中生智,半真半假地唬住了齐溯,却没有告诉他在她的梦里,他每一次都死得颜面无存。
以至于戒指的隐藏功能,她确实记得曾经听过一句“它能在危难时保护你”,究竟是如何保护,她也并不清楚。
只是时间紧迫,她不能再多犹豫,她哄得熠王软禁灼笙的时间只有一个月,如今照料齐溯已然去了小半个月。况且她总听说路朝有个规矩,皇帝必须在自己五十岁这一年选定储君,梦里那场战争到了最后,显然与夺嫡密不可分,是以只可能发生在储位悬置的当下这一年。再从梦中所见的场景看来,那场战役至多发生在深秋,现在夏季已然过半,她必须在两个月之内除掉紫衣男子,才有可能保住齐溯的性命!
她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齐溯全都看在眼里,他万般不愿由她去冒险,可若阻止她,又是否真的反而会伤了她?
聂羽熙抿了抿唇,淡淡说出最有力的一句话:“大人,这是我的战场啊。”
是啊。他要出征时,她的阻挠曾令他困扰万分,而此刻他却明白了她当时的心情,却又因为记得自己的心情而有所体谅。
“我与你同去吧。”他说。
“不可以!”聂羽熙果断否决,“大人,你现在这身子怎么冒险?而且……”
“那让御征陪你去。”
“也不行!戒指只能保护我一人啊!而且我穿着女装出行,可以伪装成任何人而不受关注,有御征跟着反而更引人注目不是吗?”她可不愿意看到任何人为她而丢了性命。
齐溯重重吐了一息,无奈道:“你独自一人如何去那么远的地方?你会骑马?”
聂羽熙勾了勾嘴角:“我会。”
在现代时她最爱的运动就是骑马,工作后更是报名学了一年的马术课,策马前行不在话下。
齐溯怔了怔,又叹气:“你认识路?”
聂羽熙嘻嘻一笑:“还请大人赠我一幅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