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凡尔赛呢?”她脱口而出,“凡尔赛作为路朝境内的边塞之地,是否仍与漠亚有所牵连?”
莫玖樱摇了摇头:“凡尔赛人当初也是被漠亚人利用了,战败后悔不当初,对漠亚也是恨之入骨,绝不可能重蹈覆辙。”
聂羽熙攥了攥拳头,思绪飞速运转——按照齐溯的说法,御征在襁褓中时便被带到了帝都,他自己对故乡绝不可能有任何记忆,唯一能证明他与灼笙有“同乡”情谊的也只是胸前挂着的纸卷。
而灼笙却对这段情谊坚信不疑,且十分看重,甚至是主动接近了……这样一想,似乎灼笙确实是凡尔赛人的可能性又更大了些。
她无意识地咬着嘴唇苦思冥想,却始终不曾理出头绪。
此时,房门被叩响了,是莫柒寒与齐溯聊完了正事,前来道别。
聂羽熙将房门打开,莫柒寒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只低头浅浅一笑:“羽熙,我这便告辞了。”他的目光绕到她身后,顿时眉头一皱:“玖樱!你看看你,将羽熙的屋子弄得这么乱,成何体统!”
莫玖樱满不在乎地将刚剥出的花生送进嘴里:“明明是我俩一同吃的,兄长为何只说我?”
“你是客,不说你说谁?”莫柒寒摇了摇头,伸手,“出来,回你的茉香阁去。天色都这么晚了,别影响了羽熙歇息。”
莫玖樱撇了撇嘴,掸掉满手的花生粉末,心不甘情不愿地朝他走去:“知道啦!”
聂羽熙瞥了莫柒寒身后的齐溯一眼,心头一怵——那种怪异的冷淡又来了!
她咧开嘴冲他笑:“大人……我这就收拾,您别动怒……”
她一笑,齐溯顿时松下面容,又没好气地瞥她一眼,向空中唤了一声:“御征。”
空中一声飒飒,御征便从不知何处“飞落”下来,向齐溯揖了揖手便走出了院子。
“你去我房里等着,我有事要对你说。”齐溯绷着脸对聂羽熙下令,转而又向莫玖樱,“二哥就劳烦玖樱相送了。”
聂羽熙向齐溯的屋子一步一步慢慢挪,总觉得他的态度有些渗人,他那屋子的大门此刻仿佛成了血盆大口,保不齐一步跨进去,便被吞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