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溯的指尖在她娟秀的字迹上轻轻拂过,仿佛每一个字,都能触到她实打实的关切和爱。
“羽熙……”他实在太想见她,将笔记本揣进怀里,起身出门大步流星地跨过庭院,叩开了她的门。
可一见她睡眼惺忪,他又有些内疚了:“我……抄完了。不急,你再睡一会儿。”
聂羽熙揉了揉眼睛:“没事,等我洗漱一下,准备过去吧。”
她眯着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却在这时,意外地迎来一个坚实的拥抱,耳旁传来他的柔声细语:“别太劳累了。”
聂羽熙被抱得云里雾里,可还是整颗心都甜蜜起来,抬起手臂回抱他,她的侧脸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沉实的心跳声格外安心:“大人不仅学会了说情话,还学会浪漫了啊……”
齐溯收了收手臂,许久没有说话。
马车抵达齐府门前已是下午,熠王早已在正厅等候。
行至密室门前,负责打开密室大门的是御征。
聂羽熙左顾右盼一番才问:“殿下,今日灼笙不在府里?”
熠王扬了扬嘴角,进了密室关上门才回答:“我让灼笙去南域塞外暗查,怕是要过个十来天才能回来。”
“暗查?平成国的事?”
熠王瞟了齐溯一眼,笑:“看来三弟对羽熙果真是信赖有加,朝局国本,无一不言。”
齐溯淡淡道:“用人不疑罢了。”
“我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熠王看向聂羽熙,认真解释,“灼笙自幼走南闯北,精通多国言语,也了解各处风土人情,人又机灵,精于谍术,凡有外族异动,我总是要他先去探个底细,也好方便三弟提前布阵。”
聂羽熙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心底却疑心大动——正因如此,他才有机会谎报敌军内情,让熠王误信了那个不知名的敌国真的只为言和,因而没有丝毫防备吗?
况且,刚才进门时她特地观察了御征踩踏地面的动作,给她的感觉确实与灼笙的背影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