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玖樱遭到拒绝之后,成日闷在家里茶饭不思、以泪洗面,时时自怨自艾,一会儿说自己不够美、一会儿说自己不够温柔体贴,自弃得很。
莫柒寒实在看不下去她那样,忍不住将她呵斥了一通:“堂堂侯门长女,竟如此没有骨气,你可知那聂羽熙,他竟……”他重重叹了口气,嫌恶道,“他根本不喜欢女人,他喜欢的是男人!”
莫玖樱泪眼连连的抬起头,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前几日你说他拒绝了你,我便去齐府找他,想要他给我个说法,谁知……齐溯竟偏袒他到极致,连问话都不让问一句!联想他们两个这些日子的相处,这还不明显吗?他们才是一对!枉我与齐溯一同长大,视他如亲兄弟,谁知他竟……”他又重重叹了一声,“哎!你就当一腔痴心喂了狗,别再想着聂羽熙那厮了!你莫玖樱是何等身份,要想嫁人,论帝都谁人家不争着提亲?何须如此自苦,与那断袖之癖一般见识!”
他说完这番话便扬长而去,独留莫玖樱一人惊得面色惨白。
聂羽熙,竟不喜欢女人吗?所以无论她做什么,都不可能得到他的心?甚至不能取悦他分毫,只因她不是男人?
她泪流满面地苦笑起来,只道苍天不公,将她生为女儿身,给了她名门富贵,却让她爱上一个不爱女人的男人?她平生头一回感觉命运凉薄,心头的屈辱和绝望更是肆虐,竟生出了轻生的念头。
莫柒寒本以为向她道出事实能让她心里好受些,谁知她却更是一股脑地冲着牛角尖去了,当他发现她愈发郁郁,不得已才又登了齐府的门。
时至午后,聂羽熙这回倒在齐溯的陪同下露面了。
莫柒寒见他们两个并肩而立的样子,心底泛起一阵恶心,怎奈舍妹痴心不改,他此番是抱着求人的态度来的。
“三弟……”他堪堪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道,“玖樱实在心伤,可否请羽熙去一次府上,向她亲口解释一番?”
齐溯不解:“还有什么需要解释?不过是拒绝了而已。”
“你是不知,玖樱她回府后这几日,完全变了个人,整日呆呆傻傻,全然不见外人,长此以往,我怕她……”
聂羽熙也不等齐溯允许,便兀自开口:“既然玖樱是因为我才这么伤心,我没有理由视而不见。柒寒大哥,带我过去吧。”
莫柒寒瞟了齐溯一眼,心底更是不屑——分明是他的随从,却可以自作主张。聂羽熙一说话,他便完全不予反驳,他堂堂侯门世子、沙场将领,竟就被个男子给收服了!
聂羽熙无暇顾及他阴阳怪气的表情是在想什么,此刻只本着一颗恻隐之心,想好好安慰一下那个被她伤害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