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页

“误会?!玖樱亲口说的,还能有什么误会!”莫柒寒更是怒不可遏,“这聂羽熙演的一出好戏啊!前些日子,我对他说,小妹不懂事,既然你已拒绝婚约,便不会强求于他,请他对玖樱的热络多加担待,他竟莫名其妙将我骂了一通,说我不顾惜女儿家的情怀,不懂女儿家的苦楚。后来又过了一阵,你们去救灾前,有一日玖樱突然回来说,聂羽熙邀她去房里一同用点心,她为此高兴了好几日。直到昨日他回来,更是直接将她拥进怀里!如此还不能算是对玖樱有情?莫说玖樱,就连我都觉得这门婚事大有盼头,可他,偏在这时候,无情拒绝,你说,他如此岂非玩弄玖樱又羞辱于她?我堂堂侯府,岂能容他一个小小侍从摆弄!”

说罢,莫柒寒一脸凛然:“三弟,今日我无论如何都要将那聂羽熙拉出来问罪,还我小妹清白!”

“问罪?”齐溯一听这词,心底惊了一下,“你意欲何为?”

“自然是要他吃点苦头,好好谢罪!”

“不准!”齐溯脱口而出,“她是我府上的人,岂容外人处置?”

莫柒寒一脸不可置信:“你……?莫不是,你要亲自处置他?”

“我绝不伤她,无论是谁,都不可伤她!”

“什么?!”莫柒寒险些气炸,“齐溯!你我好歹有二十多年的同袍情谊,你竟为区区一个侍从……”

话说一半,他忽然想到什么,如遭雷击般愣了半晌,带着颤音道:“你……怕不是……”他面色白了又白,“难怪你从不去青楼,难怪……你向来不迎媒妁……原来你竟是……竟有断袖之癖!”

齐溯扬起眉毛表情莫测,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误解。他还来不及反驳,便被莫柒寒一股脑的指证喊得说不上话。

“难怪啊难怪,我早有听闻你与那聂羽熙关系匪浅,绝对不仅止于主仆情谊,他刚进门你便给他安排了这么一间与自己门对门的屋子、他去青楼你气得几乎与我和四弟断交、甚至近来频频传言,从来不与任何人在府□□餐的你、竟独独与聂羽熙一同用膳……更有甚者,他与我们一同出游时,你虽不能紧随,御征却形影不离地躲在暗处,窥探他的一举一动!”

莫柒寒越说越惊心,两眼瞪得眼白都多了几分:“齐溯,未想你竟是……”

他忽然面露嫌恶,重重地叹了一声“哎”,甩了甩袖子,负气离去。

齐溯皱着眉头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

聂羽熙原本便是女子,何来断袖之癖一说?可他说的那桩桩件件……却已经如此明显,明显到外人皆知了吗?

经他这么一通胡乱指责,倒反而点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