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不确知,不过目测那镖车不小。”
熠王想了想:“历来各地州府给烈王的贿银可谓络绎不绝,只是这汉州,前些日子便听闻奏报,说近来气候不佳,收成不好,民情不稳。这位知府在这时候送礼,却不知背后有什么原由。”
聂羽熙悄悄扯了扯齐溯的袖子:“大人,我可以说话吗?”
她说得很小声,熠王却也听清了,笑道:“允你来此,便是冲着你的机敏才智,但说无妨。”
“谢王爷。”聂羽熙恭敬起身,“首先我有几个问题需要确认,大人是如何做到比镖车更快速得到消息?那些州府给烈王送礼,是不是定时定量?而送礼之后,烈王会给他们特殊优待吗?”
熠王深觉她的提问十分古怪,饶有兴致地等着齐溯为她解答。
齐溯倒是习以为常,坦然道:“我是武将,行军打仗四处游走,自是有些江湖上的朋友愿意襄助。至于消息传递有各种方式,镖车为了安全只行大路,大路便有各种规程,外加长途跋涉需要休养,必然比独来独往要慢许多。”他顿了顿,继续回答她另外的问题,“就目前看来,烈王收受贿赂早已成风,他并不需要做什么,便是坐享其成。更有甚者,大部分行贿官员,分明就是借着烈王牵线买来的官职,送这些贿银,不过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罢了。”
聂羽熙若有所思地点头:“那有没有可能,找几个江湖人,趁镖师休息的时候,偷偷把车里的东西给换了?”
“换了?”
“比如,取走一半银两,却不被发现,有可能吗?”
“这……”熠王皱眉,“并不容易。”
“若有特殊药剂,可将镖师迷晕呢?”
“蒙汗药不可行,镖师走镖饮食必以银针试探。”
聂羽熙狡黠一笑:“羽熙不才,恰懂几分秘药之术,用药之事王爷不用担心。不过,不知大人可有可靠人选,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物品取走。”
“若镖师被迷晕,则可行。”齐溯皱着眉问,“可为何要这样做?”
“为了……让他们难受一下。”聂羽熙笑得像只狐狸,“王爷和大人细想,这贿银要是成了约定俗成,烈王也不为知府讨些好处,只知坐享供奉,久而久之,知府必心存怨怼,而烈王却会更加贪得无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