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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她打开窗户与他目光相触的瞬间,她明明能感受到他心底也有同样的悸动,可为什么到了今天,他就突然不想再和她一起吃饭了?

古代人的心思真难猜。

她思考得太入神,以至于御征清了几回嗓子她都没听见,不得已才又叫她:“羽熙!”

“嗯?”她转过头,见他正用手指点着他自己的侧脸。

“怎么了?”

御征叹了口气,手指尖凑近她的脸颊:“这里。”

聂羽熙顺手一摸,原来脸上沾了栗子酥的碎屑。

她讪讪地笑:“谢谢啊,出门太急,都没来得及照照镜子。”说完,她左转身子,偷偷从戒指里取出随身镜照了照。

忽然从镜子的倒影中看到坐在她身后的,齐溯的脸。她心底一怵——他又怎么了,脸黑成这样?

她却不知,刚才御征叫她的时候,齐溯已经睁开了眼睛,而从他那个角度看他们的动作,更像是御征摸到了她的脸。

他齐溯都没有摸过她的脸!

他就这样一路生着闷气,直到马车停下。

熠王知道他们要来,已在正厅迎候,齐溯和聂羽熙按规矩行了礼,便跟着熠王从正房的后门走了出去,兜兜转转过了五进院,拐进一间十分简谱的屋子。

这屋子像是一间储藏室,除了屯粮和干柴,只有幽幽的一盏烛火。气氛顿时有些诡异,聂羽熙竟有些心慌地看了看齐溯,他却泰然自若地,好似习以为常。

熠王命灼笙搬开两捆干柴,露出后面的空墙。往地上某处用力跺了两下,继而蹲下移开跺松的砖块,又抽出一根铁链用力一拉。

“跟我走。”齐溯上前,在空墙最右侧用力一推,隆隆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