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听说是聂羽熙想见见嫣婉楼的头牌,要鸨母去请来喝杯酒,未曾想,头牌女子正在隔壁伺候烈王。烈王见是陆大人与莫大人要抢人,怒火中烧,便踹了鸨母几脚,随即负气而去,鸨母也自行离开,并无大碍。在此之后,属下便将聂羽熙请了出来。”
随着事件完整还原,齐溯心底的忧虑浅了,疑惑却更深——她究竟在为何事而烦忧?
如此一来,齐溯有了些底气,想了想道:“你去告诉她,明日午后,我……”
话音未落,聂羽熙的房门竟打开了。
实际上,齐溯在庭院中坐立不安的动静,以及他和御征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也正是这些声响,在她心底打进一丝光亮——她正被人关心着呢。
生于不同时代,若非阴差阳错的意外根本不会有交集的那个人,此刻正因她莫名的小情绪而焦躁不安,这让她的心里生出一丝暖意,好似头一回感受到自己并不孤单,也是头一回,她心里的躁动,在他人的影响下,迅速平息了。
齐溯神思一震,凝神看她。她这是……想开了?
聂羽熙面带微笑走到他面前:“大人知不知道,这里的屋子,隔音很差?”
齐溯挑眉,不明所以。
“我虽在屋里,庭院中的响动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大人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直问在下便是了,何苦要御征大哥再跑一趟。而大人又在这庭院中走来走去,心急如焚呢?”
精怪的笑容又回到她的脸上,那双动人的眸子又亮了起来,齐溯的心都跟着颤了。
可是,他为她担心至此,她非但不知感恩,更毫不留情地揶揄起他来,简直是恩将仇报。
齐溯冷下脸来:“你理应主动与我禀报此事,你犯了家规在先,失了礼数在后,罚你禁闭十日,另,茹素十日。”
“茹……茹素?”那就是十天不能吃肉?
在聂羽熙反应过来之前,齐溯已经转身回房了,御征也跟着离开,徒留她一人在偌大的庭院中哀声阵阵——
“大人……有没有商量余地?茹素三天好不好?五天?好歹打个八折啊大人!”
陆尘煜和莫柒寒自然忧心聂羽熙的处境,频频来府询问,可几次都被齐溯冷着脸挡了回去,他们这才确信,这回是真的将齐溯惹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