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征一惊,“主子,你昨晚受伤了!”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起,原本光线昏暗的书房,也渐渐变得明亮,御征这才注意到齐溯的面色苍白而憔悴,腰间也有明显刀伤,不由神色一慌。
“一点小伤,你大惊小怪什么!”齐溯不悦皱眉。
聂羽熙撇了撇嘴,一点小伤?昨晚若不是她出手相救,估计现在他已经失血致死了。
“主子,那些人没有认出你吧?”御征一脸紧张地问。
“没有。”齐溯昨晚行动时蒙着面,而且还收了几分剑势,烈王府里那些人应该认不出他。但是,没认出他,并不代表不怀疑他,“御征,你等会儿去烈王府打探一下情况。”
“是。”御征微微点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顾虑道,“明晚礼部尚书蔡震青的小儿子过百日宴,以您的身份是必定要去赴宴的,可是您的伤势……”
如果赴宴,抛开来回两、三个时辰的路途不说,还要大肆饮酒,说不定蔡震青心血来潮,还会让齐溯这个战功赫赫的将军,当众舞剑助兴,如果伤口裂开了,岂不是露馅的身份。
“只要不做大幅度的动作,掩人耳目是可以的。”聂羽熙突然出声。
“你说什么?”齐溯直直看向她,眸光里闪动着异样的情绪。
“你的伤口虽然深,但我的缝合技术还不错,你只要老老实实坐着不要乱动,伤口就不会轻易裂开,这样就没人知道你受伤了。”聂羽熙头头是道地说。
这个女人竟能洞察到他的心思,齐溯抿紧薄唇,一言不发地凝视她,冷锐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惊讶。
聂羽熙看了一眼他腰间的伤口,好像到换药的时间了。
她走上前,清了清嗓子,“那个,你该换药了,是你自己把衣服脱了,还是我给你脱。”
话一出口,先不说齐溯的反应,一旁的御征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悄悄瞟了一眼自家主子,果然脸色阴沉得不像话。
“你难道都不知道男女有别么!”齐溯征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聂羽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