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粤生前说,他不该是这命。
当他趴在石碑前一遍又一遍地问林粤,他的命该是什么,亲生父亲突然冒了出来,不由分说安排了他的运轨,和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身体苟合,相互抚摸,每一场唾沫交换都是他们悖德的证据。
纪驰说错了,这分明不是纪明德的报应,是他的报应才对。
“为什么?”纪驰撕咬他的唇,喘声问:“就为他纪明德的话,就为我是你哥哥?”
纪驰说完,自己先当头一棒,“哥哥”两个字真正一出口,他似乎才意识到它的分量有多重,而这个事实对他和林怀鹿的影响又有多大。
即便是天打雷劈,他又能把林怀鹿怎么办。
私生子本该是令人嫌恶与记恨,他大可以为沈芝出口恶气而去报复林怀鹿,可看到孤伶伶的身影,心口却一阵阵泛疼,忍不住凑上去关心询问。
或者也可以就此放他一马,然后永不相见,就像那破裂的杯子,碎了就是碎了,回不到从前,复不了原,扔进垃圾桶就再也不属于你,但等林怀鹿一点头,纪驰心中除了愤怒,还有万千的不舍,还是想亲他,干他,管他是谁,变成了什么身份。
一时属于,就该永远属于。
“对。”林怀鹿回答他,红肿的眼眶再次湿润,残忍地提醒:“我们是兄弟。”
方才还蛮横无理的人迅速冷静下来,窗外是微末的阳光,吹来一阵冷风,让纪驰彻骨冰凉。
不可否认他不想林怀鹿离开,他想把林怀鹿紧紧拴在身边,不管清晨日落,他都要看见这张脸,如果这就是华元所问的喜欢,那他承认。
可是仅存的理智使他放下紧紧握着林怀鹿肩膀的手,并温柔地替他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口水,眼前红艳的唇像个笑话,惹得他嗤笑了一声,说:“你说的对,你现在不姓林,姓纪了。”
他刚才是失心疯,事情哪有想的那么容易。
“你要去哪里,投奔你亲爱的学长?”纪驰后退几步,远了又远,似乎很痛苦,又像很冷漠:“快走吧,这回我放你走。”
作者有话说:
窝来了,不虐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