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答,纪驰才示意杨伦进去。
他没有跟过去,趁杨伦检查的时间,给纪明德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我很忙。”一接通纪明德就问。
“你带回来的人,他想见你想得跳楼了,你不来看看?”
“周伯刚才都告诉我了。”
纪明德顿了顿,难得解释说:“我在国外参加一个重要会议,要过段日子才能回来,你和他年级相仿,聊得来,多花点时间陪他,他学校的事不用管,我已经帮他请过长假了。”
纪驰气不打一处来:“你不在,那你让他留在这里干嘛?”
“你别管。”
纪驰冒火,直接掐断电话,在原地徘徊了几步,才进了房间。
杨伦正在给林怀鹿做伤口消毒处理。
林怀鹿穿着纪驰找来的衣服,他的身形本来比不过纪驰,这几日又消减不少,宽大的短袖穿在身上空荡荡的,他趴在枕头上,露出半截腰,和想象中一样细白,在蘸了药水的棉签触碰下战栗不止。
“情况怎么样?”纪驰走过去,看见林怀鹿的手指抠着床单,骨节发白。
“比较幸运,胸骨及周围没有大碍,小腿中度骨折,侧腰,手肘和腿部均有擦伤,建议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杨伦弄完,用湿巾擦了擦手。
“要去医院?真是麻烦!”纪驰恶劣骂道,居高临下看着倾尽全力在逞强的林怀鹿,改了口:“现在?”
“当然越快越好。”见他点头,杨伦说:“那就坐我的车吧,我开车来的。”
弯腰去抱林怀鹿的时候纪驰瞥见被褥下藏着眼熟的布料,随即认出那是刚才给林怀鹿找的换洗内裤,他操这份心,人家不领情,纪驰瞪了他一眼,满满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