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夏咽了口口水,但因着季凉神色太过平静,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惊慌,“那,那他还能活吗?”
季凉微蹙起眉,答案跟他爹季老大夫一个样,“看造化。”
季凉说完,看着刘大夏问道:“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刘大夏连忙正色将自己先前的担忧说了:“方才我和兄弟们在山道上,偶然发现虎头寨的人了,他们就在我们平时惯常埋伏的地点附近,偷偷监视着我们!那见不得人的玩意,看着我的眼神,怕是比平日里看着那些行商的眼神还毒一些!他们以往埋伏的地方可与我们不一样,突然出现在那里,必定是另有图谋!现在行商越来越少了,我怕他们狗急跳墙,要啃我们这丛窝边草啊!”
黄远山上有两个匪寨,一个是刘大夏提到的虎头寨,另一个就是刘大夏他们村寨。刘大夏琢磨了很久,一直想取个盖过虎头寨的响亮名号,但季凉觉得太蠢,一直没答应,以至于他们现在都只能自称为“我们村寨”。
季凉皱起眉头,“他们那伙人手上本就沾血,现下道上没了生意,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也是情理之中。”
“那,那怎么办?”刘大夏急得抓抓脑袋,季凉身上不断传出的血腥
味惹得他十分焦躁,“季大夫,现在黄远山这边的人越来越少了,偶尔来一对商队,也都是做足了准备的!咱们寨子现在可打不过虎头寨他们,要是他们突然发难,寨子里可怎么受得了!要么……我们先下手为强吧!”
季凉眉头几乎皱成了结
季凉管理下的匪寨从不将事情做绝,只收些钱财便会将商人送走。
可虎头寨不一样,季凉虽然不曾亲身出去劫商,却常听村中人提起。虎头寨不仅劫财,连人也不会放过。他们将老幼杀害,成年男女则带回寨中充作奴隶,稍有反抗便直接杀掉。
也因着这种血腥作风,明明比他们晚到两月的虎头寨,如今的实力已经稳稳压过他们一头。
季凉深吸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可。”
他说完,对着刘大夏吩咐一句:“你在此地等我”,便又推开门进了房内。
刘大夏等在院中,焦躁地来回走动,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季凉重又走了出来。
他靠近刘大夏,偷偷从怀中将一个小纸包转移到刘大夏怀中,边低声道:“你找个机会,将此药下到虎头寨饮水井中,此患可除。”
刘大夏隔着粗布衣衫吗摸了摸着怀中的纸包,兴奋地点头,“我必将此事办妥,季小大夫放心!”
季凉蹙着眉又仔细吩咐道:“虎头寨中守备深严,你要瞒过他们对井水下药恐怕也不是易事,你且小心着些,实在不行便不要勉强,我还另留了些后招,也不用全靠此药。”
刘大夏听话地点点头,心中却计划着一定要将事情办好,对着季凉拱了拱手,便退下了。
刘大夏离开后,径直找到了刘耳朵和其他几个身形敏捷的男子,带着他们出了寨门。
刘耳朵在路上问道:“大夏哥,我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