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胤听了谁的话,再明显不过了。
因为关山月戴完手表后,手指向下一滑,无比自然地牵住了薛嘉胤的手。
我真的被调戏了。
薛嘉胤乱七八糟地想着。
但他没有松手,还握得更紧了些。
成熟是什么去他妈的东西,薛嘉胤是永远不老的少年。
凌晨3:40,燕城的蔚蓝海岸多了两个神经病。
从17:40,到3:40,十个小时过去了,薛嘉胤却好像丁点儿也想不起来他都做过些什么了。
好像先是去了很热闹的地方,很多人挤在一起,狭小的街道,陆离的灯光,人们说话靠喊,他放纵着自己在人群中落于身
后男生暧昧的怀中。
他们沿着路灯走了很远,说了很多的话,薛嘉胤是个摇滚歌手,但唱起慢歌时丝毫也不输动人。
他似乎在某盏街灯下哼唱了一首朦胧音漾,轻靡嗓音如香槟入喉,一曲终了时竟是身旁的人先醉了嗓子,喑哑地告诉他自
己刚刚听见了“烟火的逆流”。
真不愧是喜欢《诗经》的小男孩,五个字,每个字都认识,拼在一起却听不懂了。
薛嘉胤在路灯下傻笑不止,眸光那么琉璃,像是逆流的烟火尽数落入了他的星海。需要有非常强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冲动不去吻他。
溶溶月色下,男孩子羞涩地歪过头,笑得那么干净。
“我感觉我有些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