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个人看起来也是。
今天下午,季玩暄请求他“遗忘”的时候失算了,这个约定只在他们都清醒的时候生效,可现在他俩都喝醉了。
薛嘉胤忍不住想说得更多,全都说出来才好。
可是他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似是看出了他眼中的迷茫,沈放低下嗓音,很耐心地主动问道:“他酗酒,是什么时候的事?”
薛嘉胤很惊讶:“你听到了?”
他那会儿话还没说完就被季玩暄捂住了,之后一下午三人都没提起过这件事,他俩还以为真的瞒过去了呢。
沈放不置可否。
听得出来接下来的对话都不是自己可以随意探听的了,小关往边上靠了靠,不动声色地为他们留出一个安静的角落。
薛嘉胤低下头,忽然为季玩暄生出了很多很多的委屈。
“他欠了钱,很多很多的钱。”
沈嘉祯的钱。
纵是早就从张列宁的诸多暗示中大致猜出了当年事件的模糊面貌,但再次听到亲眼目睹的人重新述说,沈放还是忍不住颤
了颤睫毛,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揉了一把。
不疼,但很酸涩。
“为了还那笔钱,他放弃了很好的机会,选择了另一家更厉害的事务所,可是他不开心。”
那家公司的人事很复杂,季玩暄办理入职就花了一个月,后来有了经验,为了第一时间回国,他早早就开始为离职做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