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
一时间他们两个都没觉得哪里不对。
沈放其实也没觉得。
他只是忍不住放慢了脚步,看着两人和谐的背影,心中生出了些微的怅然若失。
他甚至都没有生出吃醋这样闲暇时尚可用来调情的小情绪。
沈放只是忽然意识到,他是真的和这个人错失了整整九年光阴。
过去三千多个日夜里,季玩暄吃过什么、做过什么,曾为什么苦恼,又为什么开心,他只听对方捡趣事偶尔提起过一两
件。但剩下的那些漫长岁月里的罅隙分秒,沈放什么都不知道,似乎也无从得知全貌了。
他突然很羡慕薛嘉胤。
沙发上,季玩暄似有所觉地回起头,懒洋洋地对他笑着伸出一只手。
“放哥,晚上陪我们去路拆的另一家酒吧看看好不好?”
在薛嘉胤捧着脸的笑眼注视下,沈放牵住了他漂亮的手指。
“嗯。”
幸好,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路老板有四家酒吧,江边的is他们早就去过了,季玩暄对着导航,带着男朋友和室友去了开在闹市区的“况味”——路
拆当年辍学开的第一家酒吧,生意一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