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室友也快三十岁了,一个人呆一会儿也没关系吧。”
医生的语气很云淡风轻,如果他没忘记他俩也快三十了的话,这个云淡风轻的可信度还要更高些。
季玩暄哪见过他这么个若无其事吃醋的样子,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迷恋险些冲昏大脑,好在薛嘉胤委屈的哭脸再次跳回了
脑海里。
他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笑了出来。
“他是快三十了,三十岁的小孩子。”
薛嘉胤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他的爸爸妈妈吵了半辈子,唯一一次达成共识,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要他这个小拖油
瓶。
他小学就被送到了国外,只有一个根本不懂中文的菲佣陪着,后来十八岁成年了,好不容易当成家人对待的菲佣也不见
了,薛嘉胤彻底是一个人了。
独自逃往澳洲,也许是他做过最大胆的决定。
薛嘉胤那时甚至因为忤逆被冻结了黑卡,日子过得并不比季玩暄轻松许多。
这对父母从他出生起就没尽过一分一毫的责任,但却丝毫受不了自己亲生儿子的“背叛”。
可是他没觉得自己背叛了谁,薛嘉胤从来没有叛逆过,他只是想去世界外面看一看。
被他父母划定好的世界。
遇见季玩暄的时候,薛嘉胤刚刚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不久。
富二代连盘子都不会刷,他是去给酒吧当驻唱才挣来的房租和后来请季玩暄吃炸鸡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