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老板没有要揍小员工的意思。
路拆站在一人高的盆栽边上,揣着西裤裤兜安静思索了好一会儿,方才颇为郑重地回答他:“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可能碰
见一个人,我只是有幸遇见璐鹿比别人早了一些。”
他没有说爱,但句中的力量好像比单纯谈爱情要大得多。
季玩暄低下头开始在摊开的本子上圈圈画画。
路拆扬起眉毛,困惑道:“你在写什么?”
季玩暄头也不抬:“《路拆情书》,至今刚刚编写到第七卷。一生还长,璐鹿姐回来后,这项宏大的收录工作就要彻底交
到她手上了。”
路拆抽了抽嘴角:“你平时骚话也不少,怎么不编本自传?”
“我?”季玩暄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是我的话,那就只能是《穷困潦倒之人的情书》了,光听名字就很滞销。”
大老板的手机从刚才开始就在不停震动,路拆拿起来一条一条回复消息,漫不经心道:“我一直好奇,你那天下午除了面
试,都干了些什么?”
季玩暄:“……”
没干什么,吃了包子,看了话剧,被沈放开车送回家,浑浑噩噩到今天。
他就像个缩头乌龟,在没人搭理自己的时候猛抻脖子往外观景,但只要他仰望的那个人伸手轻轻敲一下他的龟背,季玩暄
就会立刻惊吓过度缩回壳中,再也不敢探出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