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民心里苦啊。”
“肃静。”县太爷一拍惊堂木,衙役立马喊, “威武。”
“从这里挨个说所为何事。”县太爷指着一个瘦弱的老汉。
老汉抹了一把脸, “小民姓李叫狗剩, 家住黄瓜村,有一个闺女叫春花, 春花模样生的好, 旁边的媒人都说以后一定能寻个好婆家。”
“三个月前,闺女还高高兴兴的去地里给我送饭,回去突然就喝药了, 我拍门拍不开,等人把门翘开了, 春花尸体都凉透了。”李狗剩风吹日晒下满脸的皱纹里刻满了悲伤, “以前我怕坏了我闺女的名声, 让她地底下也不能安宁,有苦心里却不能说,前个儿知道王山峰这个畜生被抓起来,高兴的老汉一晚上都睡不着,暗叹老天有眼、县太爷治理有方, 春花地底下见王山峰得了报应,一定也会瞑目的。”
“可是昨天晚上老汉我又听说,这畜生因为证据不足要被放出来,大人啊,你不能让这畜生再出来祸害我们姑娘了,小民我一大早晨就赶过来了,就怕晚了一步,让这畜生再出来祸害人。村里镇里不止我一个姑娘被祸害,大人,还有别的姑娘,不过大家都顾及姑娘的名声不能说出来,我姑娘已经死了,不怕这些虚的,狗剩我今天拼了老命也要给姑娘挣个明白出来。”
“小民我叫李二麻,是狗剩的邻居,事发那天是我撬开的春花房门,门撬开后,人躺在地上嘴巴里吐的都是白沫子。三个月前,春花去给狗剩送饭,走的正是王山峰他们走镖的那条路,他见色起意,见周围只有她一个姑娘家,就把人拖到了玉米地。”
“你胡说,不许血口喷人!”王老爷急匆匆的走进来,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大人啊,峰儿他是被冤枉的,这些人是想要加害于峰儿啊。”
李狗剩一看到王老爷,怒上心头,“就是你教出了那个畜生,纵着他,惯着他,让他害了那么多人!”
下面的人一下子沸腾起来,县太爷不得不再拍一下惊堂木,“肃静!”
“威武……”
“求大人为小民做主!”一个妇人哭道,“我叫李莲,是城东头的一个寡妇,王福说我跟他好,就带我儿子去广胜镖局学武,以后让他出人头地。我信了他们的邪,一心想让儿子混出个名堂,谁想广胜镖局的人压根就不把我儿子当人看,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我儿子了,派人一打听,才知道我儿子早就不在了广胜镖局。”
“现在我儿子也没了,孤家寡人一个也没什么怕的了,求大人为小民做主。”
“你,你不守妇道,于人苟合居然还有脸说!”王老爷怒瞪李莲,气的手指发抖。
“我怎么没有脸说,我呸。”李莲呸了王老爷一脸,“我不仅要说,我还要咒你们广胜镖局的人都下地狱,咒王福不得好死,你们的心都被狗吃了,每日里我都想撕烂你们的脸!”
“你,刁民!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