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来人传的话,车在外候着,大小东西都收拾齐整了,就等着您了。”巧红将早备好的蜜橘干递于洛华手上。
“啊?真的?你们怎不早和我说!”嘴里的果脯甜滋滋的,洛华匆忙起身,心中诧异,明明昨儿封景荣还是不允他一起的,怎么这会儿又变卦了。
“丞相大人怕您兴致起来,夜里寐不安稳,只叫我们悄悄准备,不让我们告诉公子。”巧红含笑解释道。
“真是总把我当作孩子。”洛华神情有点无奈。
寒风侵肌,六出纷飞,五辆马车顶皆覆了层薄雪,洛华裹了裹雪狐裘,吐了口白气,在竹哥儿的搀扶下登上马车。
掀开厚实的毡帘,车内宽敞,锦笼纱罩,洛华抬头就见已有人倚在车厢里闭目养神。
洛华轻咳了一声,凑着角落远远的坐着,两只手搓了搓。
“身子好些了吗?来,往里面坐点。”
洛华微微颔首,身子不情愿得往里面挪了挪,手就被身边的人握住。
“可是在怨我不早些告诉你?”男人接着问道。
“没有。”洛华答得干脆。
路上马车颠簸,那国公府虽也在雍城,但与相府确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竟然要横跨整座雍城,外加还要绕些路,如此也要走上好久,一时不会儿是倒不了的。
车内的小桌上不摆了少糖糕果脯,然洛华心里没有半分食欲。
昨儿他又收到老师的信,对这寿宴更是不敢轻视。
“可是倦了,可要停下小憩一会儿?”封景荣问。
“不碍事的,我只是在这车上无所事事,闲得慌。”洛华摇摇头说道。
“原是无聊了。”封景荣将手里的奏议放了下来,“洛儿可想手谈几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