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一愣,没敢接话。
“胃药?还是止痛药?”钟从余恨着他,“顾迟,你是在歧视我医学专业的涉及领域范畴吗?!我告诉你,我升博的时候才去的医学心理,本科内科,研究生外科。”
顾迟“……”
这么就忘了这家伙的逆天能力了?
“所以,再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到底吃的什么药?”钟从余逼问道。
顾迟已经缩成了一只虾米:“……止痛药。”
说完就奄气,他完全不敢去看小余儿能灭世的表情,把头埋进抱枕里。
钟从余气得冒烟,他从未如此窝过火,一口气灌了杯子里剩下的水灭火,站起来又坐下,重复几次,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看着眼前的人,内心已经将他千刀万剐,可痛得却是自己。
行,真行!
能把别人照顾得体体面面,结果自己却依旧是个糟蹋鬼,该说伟大吗?还是该说钦佩你的舍己为人啊?
多年前,顾迟无意间说过的一句话突然从意识海里冒了出来——“我就是这样孤孤单单,累死累活的操心命。”
“我不需要他舍己。”钟从余心道,“他要是敢再舍己,我就敢玩命!”
什么狗屁孤孤单单,统统去死!
他强行按压住脾气,问道:“你这样多久了?”
顾迟闷声:“没多……”
钟从余:“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