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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鹤气得吹胡子瞪眼,“放肆!”

江自流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可喧哗!”

江自流冷冷瞥向高云鹤,“高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更是要以身作则。”

高云鹤气得重重哼了一声,江自流看向跪着的百姓,问道:“可还有别人为你作证?”

那男子沉默,场外百姓也是低声议论,突然听得有一个百姓从里面挤出来,大叫,“我能作证!那天我就在他旁边卖草鞋,亲眼所见!”

高云鹤又开口了,“你又怎么知道他是我高府的人?!”

“他自己说的,他说他爹是郡守的管家,难道这禹城还有别的郡守吗?”

江自流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高云鹤一眼,“此事本官记下了,先行退下,这两日,本官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男子大喜,“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下一个。”

“我来!”

“我来我来!”

随着一个个百姓上公堂,高云鹤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而别的官员听到消息,急忙忙赶过来,个别才到公堂,听到百姓咋诉讼他的问题之时,直接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郡丞刘大人纵容儿子强抢了草民家里的良田,那可是我家留给草民唯一的东西啊,全被抢了!”这是一个满脸风霜的男子。

“长史张大人路过草民家,愣是把草民的小女儿给抢走回家了,做了他的姨娘,可怜我女儿,被抢走之后只活了一年就去世了……”这是一个老泪纵横的老人。

“小生不明白,为什么赋税会这么重,一年比一年增税,朝廷什么时候发布了这样的赋税?”这是瘦骨嶙峋的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