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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玉尘便看向柳斐然,说道:“柳相,朕有事找你。”

说罢初玉尘便离开了百景宫,柳斐然在身后跟上,才走出宫殿,初玉尘便问道:“柳相觉得静儿与朕相比,谁比较聪慧?”

柳斐然一愣,看向初玉尘,初玉尘问得认真,“毕竟柳相在朕小时候,也没少在父皇面前夸朕聪慧,不是么?”

柳斐然失笑,温润的声音潺潺而流淌,“长公主的聪慧,很多人都有,而陛下的聪慧,仅此一份。”

初玉尘的笑意便压制不住了,眼底眉梢全是得意,“算你识相。”

虽行为举止上两人没有半分逾越,可在这样调情,也有着别番滋味,让初玉尘原先的烦恼,都消失不见了。反倒是柳斐然察觉到初玉尘不会无缘无故过来,询问开口,“陛下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初玉尘便点了点头,在柳斐然面前,她也无需掩饰,“江自流没有上自辩书,私底下也没有给朕递消息,不知道禹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朕有点担心。”

柳斐然想了想,说道:“江自流把岑大人给拿下来,不外乎两个情况,一是他已经找到了突破口,二是他在打破僵局。既然他没有递到证据回来,也就是说,他在打破僵局。”

初玉尘叹息一声,“正是如此,所以朕才担心。”

柳斐然安慰道:“江自流为人虽然有点吊儿郎当,但他做事却少有让陛下失望,他敢这样做,就代表他有一定把握。再过些日子,应该就会有消息回来了。”

初玉尘说道:“刚谏议大夫钟大人求见朕,为的就是江自流的事情。朕又不好维护得太过,便让人宣言让江自流上自辩书。快马加鞭赶过去宣旨,也不过是两天时间,若是江自流还是不能给出个有力的证据,朕也没法维护他,也只能把他先停职了。一旦江自流折了,朕还得想派谁去。”

“放心吧陛下,相信江自流,他狡猾得跟个狐狸似的,又怎么会失手呢?”

柳斐然说得没错,江自流做事大胆,却又狡猾得很。他杀了岑大人,是因为岑大人在一众官员之中,蹦跶得最欢,如果是杀鸡儆猴的话,没有谁比岑大人更适合了。

而岑大人一死,江自流又暗中给几个摇摆不定的官员去了信,扬言讨得了陛下的恩允,只要他们将功赎罪,总能宽大处理。

这下以高云鹤为首的一众禹城官员,就有些散了。而这时候金虎的关系网,又发生了关系,多方面原因之下,一封密信外加一本账本,静悄悄地递在了江自流的心腹手中。

江自流在书房里坐着,烛光明亮,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轻佻,笑意偏淡,又分明有一些冷意。他手里拿着一封信在看,旁边还放着一本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