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斐然听到这话之后,神色一凝。而初玉尘听到这话,更是余光瞄了柳斐然一眼,见她神色紧绷,也知她也对此事抱有不同意见,心中稍有安慰,便按下怒火,说道:“朕还年幼,此事不急,押后再议。”
眼看着初玉尘就想轻飘飘掀过这件事情,大臣们不干了,心急如苟宿,在夹着尾巴做人一段时间后,再度跳了出来。
“陛下,女子十五及笄可婚嫁啊,羽帝十六诞下庆帝,而陛下十六尚未立皇夫,这让臣等愧对先皇啊。”苟宿神色激动,眼睛都红了,好似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初玉尘眉头挑了挑,隐隐有了一些怒气,“安帝二十八才诞下皇儿,又怎么说?”
苟宿腰杆一挺,理直气壮地说道:“安帝在位之时,专宠皇夫,只得荣帝一儿,荣帝十七那年病重,引得朝廷动荡,这都是血一般的教训啊。”
苟宿意思很明白,像先皇安帝,因专宠皇夫,导致血脉单薄,若是后来的荣帝病逝,那么直接就断了皇家传承,这是个实在的教训,陛下您还要再犯吗?
初玉尘一怒,“大胆,竟敢对先皇大不敬!”
苟宿一惊,连忙跪了下来,琢磨了一下自己的话,却又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嘴里却说道:“陛下息怒,当年安帝也是未即位之时,便已经立了驸马啊。”
这倒又是实话,在璟国皇室,只要是嫡长,都会早早成婚,特别是公主,若是尚未有后,恐怕未必会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男女有别导致区别对待,这是在所难免的。更是因为如此,所以大臣们才会这么心急初玉尘的婚事,连柳斐然都不敢多言。
苟宿这话得到了大多数人赞同,都连连点头,一名谏议大夫走上前来,“陛下,御史大夫此话有理,广招后宫,不好再拖延啊。”
“臣附议。”
“臣附议。”
初玉尘咬紧牙关,不肯发一言,只是眯着眼睛看着这一群人,想着该怎么收拾他们。
而苟宿跪在地上,抬起头偷瞄初玉尘的脸色,又心念一动,问道:“丞相,您怎么看?”
果然话语牵引到了柳斐然头上,她毕竟是百官之首,又得初玉尘恩宠,她说话,断然比别人说话要有用些。当然除开这一点,也有苟宿想要把她拉下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