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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月前潘若烟才来了例事,又怎么可能怀孕了呢?这分明就是福伯联合了郎中说谎。

“老奴怎么会说谎呢?夫人与老爷成亲了这么久,怀孕不是正常的事情吗?”福伯不慌不忙,“这件事陛下也已经知道了,应允了钦差一职让别人担当。”

潘若烟心中宛若遭受到了重击,嘴唇都颤抖了起来,“你……你这是欺君。”

福伯说道:“是啊,这是欺君,要是被知道了,可是杀头的大罪。到时候,别说你我了,你的丈夫,苏望,也难逃一死。”

潘若烟听得这话,只觉得一颗心沉没了下去,初玉尘已经知晓了这件事,一旦拆穿自己没有怀孕一事,不仅仅自己没命,苏望也一定会受到牵连。

潘若烟对苏望本就愧疚不已,这牵扯到欺君一事,更是不愿意让他受到牵连。福伯这时候又开口说道:“我们回不去的,不要痴心妄想了。”

潘若烟听得他这话,有些难过,“可是……”

“可是什么?”福伯的耐性一点一滴地被消磨,可也还是认真地解释,“当初你哥,是被柳斐然杀死的,你想想你哥那么宠你爱你,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为他报仇吗?水库一事,别人去做也一样能行,你又何必非得钻那儿去呢?”

潘若烟又想起了自己哥哥,想起了那些痛苦困难的日子,可是另一边,想到柳斐然温柔俊美的样子,心头又是一痛。

“你嫂子亲口说的,害死你哥的人就是柳斐然,你接近她,是为了报仇啊。”福伯重重叹息了一声,缓缓离开了房间。

潘若烟沉默良久,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幽幽叹息一声。

潘若烟怀孕,派去云明的人自然要换。这块大馅饼突然掉了出来,大家自然是喜不胜收。很快,就敲定了新的人选,带着人马,往云明去了。

潘若烟听得这个消息,无法,只能掩下了心底的所有落寞。正如福伯所说的,这一件事,她除了继续隐瞒下去,别无他法。

她“安胎”了一些日子,重新回到了朝堂之中。柳斐然见她神色低迷,以为是怀孕辛苦,便有些担忧。下了朝之后,她便朝潘若烟走来。

不过是时隔小半月,再见到柳斐然的时候,潘若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本想逃离皇城的,可是却失败了,也不知道她是否会对自己失望。

想到她对自己的重望,潘若烟只觉得喉头发紧,而柳斐然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见她神色恍惚,便担忧地问:“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潘若烟回神,轻轻摇了摇头,“下官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