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找人合作。”福伯冷静地说道。
潘若烟微微一惊,“祯王?与他合作,不亚于与虎为伴,稍不小心,就是骨头都不剩。再者他想要什么?他想要的”潘若烟说到这里,都不禁声音压低了下来,“是皇位!”
福伯眼睛都瞪大了,压低的声音更是如同撕裂一般的让人难受,“那又如何?!他要什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横竖都是一样的,一样要扫除障碍!”
潘若烟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这是不忠,你要让我做不忠不义之人?!”
福伯冷笑一声,“不忠不义?你以为你现在做的事情就是仁义吗?你对得起苏望吗?对得起她对你的厚望吗?你从走出这一步开始,你就没有资格回头了。”
潘若烟心中钝钝发痛,她看着福伯,看着看着眼眶就发红了,宛如困兽在挣扎,“我不能丢失底线。”
“底线?呵你能要什么底线?”福伯毫不掩饰的嘲讽,他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便转身走了出去。他动作很快,矫健得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老人,可到了门口跟前,又好像一下子变得苍老了下来。
福伯回头静静地看着潘若烟,眼神怜悯,“想想你哥吧。”
潘若烟咬紧了牙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潘若烟一个人挣扎地在思考,而过了一会儿,走出去的福伯端着一碗药重新走了进来。他也不说话,只是把药放了下去之后,就出去了。
良久,潘若烟睁开了眼睛,她目光复杂地看着这碗药,熟悉的味道隐隐让她有些作呕。可是她还是端了起来,动作缓慢地抿了起来。
她刚喝完的时候,苏望正好进来了。明显是刚回来的苏望,身上还穿着官服,一身寒气往外冒,见着潘若烟,还有些失望地说道:“本以为能赶得及回来和你一起用早膳呢。”
潘若烟目光闪烁,身体不由自主地往那空碗倾斜,“你怎么今天这么快救回来了?”
“处理好了,也没什么事,就想着回来陪陪你。”苏望不得不说,是真的很爱潘若烟,成亲这一段日子,一有时间,都是陪在潘若烟身边。但是潘若烟也很忙,他便每天带给她带饭接她回来。
苏望解下大氅,也不嫌弃,坐在一旁就想就着潘若烟吃剩的东西吃起来。不过他才拿起馒头,就发现了那碗底还有一些药渣,立刻就拿了起来,闻了闻,“药?你怎么了?”
潘若烟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垂下的眼眸明显有一些愧疚,再看他时却平静得很,“只是一些温补的药,调理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