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但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去了。回去之后,苏望一脸为难地说道:“诸位,朝中尚未给出章程,大家就先回去吧,等本官的消息就好。”
何永生问道:“苏大人的意思是要包庇文途咯?”
这一句话就像是点起了火来,一下子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既然如此,那要这府衙有什么用?!你们这些官官相护的,狼狈为奸!可恨我们读书几十载,有什么用!”
“就是!有什么用!”
苏望见他们喧哗,顿时也怒了,“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们喧哗?!再不退下,一并关押!”
这一句话,引爆了所有的矛盾,这些激动的书生,纷纷撸起了袖子,就和士兵们起了冲突。虽说要杀鸡儆猴,可到底他们是读书人,哪里敢真的动手?故而士兵一下子陷入了下风,连连后退。
苏望见状,喝道:“全部拿下!”
有了上头的命令,众士兵一顿猛扑,文弱书生哪里是对手?一下子就被抓住了,纷纷都关进了监狱里面去。
可是苏望这一个举动,可就捅了马蜂窝了。为了讨回公道反而被抓进去了,都是一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读书人,有时候求的不是利而是名,都恨不得有件什么事让他们挺身而出。而今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了,那还得了?
整个祁城的读书人都愤怒了,连带着附近城池的书生也都纷纷赶了过来,成批成批汇聚在街道上,堵得走不了人,各式府衙也都被闯了进去,和士兵们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这么多的读书人,一个两个嘴皮子都利索,三两句就把事件上升到了国不是国的地位,谁扛得住啊?
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作为导火线的文途傻眼了,侍郎傻眼了,就连辅政大臣几乎都傻眼了。苟宿气得大骂,“苏大人,你是怎么做的?!竟然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苏望无辜地说道:“大人,是您说要杀鸡儆猴,说要让他们回去的。下官都照做了,可不知为何,就成了这样了。”
苟宿气得差点往后一倒,可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叔青司在这件事上嗅到了不详的味道,略有深意地看了柳斐然一眼,转而问道:“苏大人,那文途现在何处?”
苏望说道:“还在牢里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