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斐然在他们之中官职是为最低,也没有办法,再加上苟宿是她如今的上峰,此时也推脱不了,只是话也还是要说的,“下官不敢,诸位才是陛下的心腹,下官担当不起。”
“年轻人要有一些锐气,不用过于自谦。”苟宿其实对柳斐然并无好感,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子,竟做到如此高位,衬托得自己前半生就像是个废物一样,又怎么会有好感呢?“此事就交给柳大人了。”
柳斐然也是有苦说不出,抬头看着这几个大臣,丞相梁仲焕、御史大夫苟宿、大将军金虎、光禄勋叔青司,唯有自己不过占了一个少傅的名头,堪堪站在这里罢了。
“是,下官定不负诸位大人所托。”
大臣们商议出结果来,柳斐然就算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上。她前往琉璃宫的时候,初玉尘也在,正在乖巧地服侍初闻昊吃药。
“启禀陛下,柳大人求见。”
初闻昊神色一变,明显有些动怒。初玉尘知道了先前的事情,知道父皇是不想见她的了,便笑道:“一定是知道尘儿在这,来找尘儿的。”
初玉尘这样说,初闻昊也不好赶人走,便说道:“让她进来吧。”
柳斐然进来的时候,就见到初玉尘朝自己使眼色,她看在眼中,恭敬地行礼,“微臣参见陛下,参见殿下。”
初玉尘笑道:“少傅追尘儿要功课都要到这里来了,就不能缓和一下再交嘛?”
初闻昊如何不知初玉尘这是在给柳斐然提醒,见自己女儿这么偏袒她,初闻昊也是有点不满,语气虚弱地问道:“哦?不知是布置了什么样的功课?”
柳斐然脑子转得很快,平静地接话道:“回陛下,是何为义之中庸也?”
“那尘儿你想出来了吗?”初闻昊又看向初玉尘。
初玉尘乖巧点头,“想出来了,只是还没润色,父皇要听吗?”
见着她那聪明乖巧的模样,初闻昊也是气消了一些,靠在龙床上闭上了眼睛。初玉尘朝柳斐然眨了眨眼睛,然后开口说道:“所谓义者,义务也,本分也。就好像工农商,各司其职,各负其责,此之为义也。孔子曾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等初玉尘把她的见解说完,初闻昊也就没有了怒气,她笑嘻嘻地搂着他的手臂,“父皇,您觉得尘儿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