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初玉尘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她爱上了自己喜欢的姐姐。可是姐姐不爱她,自己拼命追着她跑,她却不愿意停下来等自己,然后她对自己说了一句话,她说:“殿下,我们是不可能的。”
梦里姐姐的模样实在是太让初玉尘难以释然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姐姐那么温柔的样子,眼眸里全是柔情,可是柔情里面又酝酿着无数的悲伤和难过,好似要流溢出来似的。
她温柔地摸着自己的头,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去了。自己想要追上去,可是却动不得,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她消瘦的背影慢慢走远,天空在那瞬间似乎都是灰暗的。
初玉尘从梦中醒过来了,双眼无神地看着上空,第一次感受到了怅然的感觉。
马上她就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转了个头来,却发现与自己同眠的姐姐并不在床上。她慌了,就像是梦中姐姐怎么都不肯停留下来的时候,于是她马上掀开了被子,赤脚走了下去。
走了两步,就看到了姐姐在换衣裳,她见着这熟悉的身影,缓缓松了一口气。
柳斐然也发现了初玉尘起来了,便回过头来,温言问道:“殿下怎么不穿鞋?”
初玉尘才觉得脚底下冰冷,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一时着急。”
“不用急,时间尚早。”柳斐然看了看时辰,倒也让半欢进来服侍初玉尘更衣。初玉尘打了个哈欠,任由半欢替她摆弄。
两人用过早膳,便一同前往了宣宁殿告知初闻昊这件事情。
作为一国之君,初闻昊从来都不曾有过睡到晌午的时候,一大早的就在批改奏折。听到初玉尘与柳斐然二人求见,便知太尉一事有了结果了。
“进来吧。”
“参见父皇(陛下)。”
“起来吧。”初闻昊倚在龙椅上,见着自己的女儿和臣子,想到昨日之事,心中更是感慨万千。他有预感,自己的女儿,会比自己更适合皇上这个位置。
“陛下,太尉张震丘现已收押入狱,还请陛下过目。”柳斐然双手把奏折捧起,今也便下来把它拿在手中,递给了初闻昊。
初闻昊把折子打开,柳斐然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陛下有所不知,张震丘虽为我朝太尉,但实则是元国旧民,乃是元国未散之前德鲁王爷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