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斐然没有过这种感觉,但是她也看过不少话本一类的,说起来倒也是头头是道,“夫妻恩爱是爱情,相敬如宾也是爱情,痛不欲生是爱情,悔不当初也是爱情。只道是天下间万般滋味,都能在那个人身上体会到。”
柳斐然的一番话,彻底把初玉尘说茫然了,她没听懂,只是把这一段话记在了心里。
她自然也不是要小殿下明白过来,她自己尚且都没体会过。只是见到张歆这个模样,柳斐然心中还是五味杂陈,实在是难以言语。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缓缓说道:“果然最不能利用的便是感情,这种手段,以后我都不会再用了。”
初玉尘眨巴了两下,乖巧地点头,“都听姐姐的,不用了。”
柳斐然勉强笑了笑,“走吧,我们去看看抄出来的东西。”
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几个记录员在一旁写得手都累了,都还没把东西给一一清数下来。柳斐然出来见着他们忙碌的样子,又见现在已经快到晌午了,便说道:“清点过的和未清点的分开装着先带回去,回去之后再一一清点。”
“是。”
见着他们都把东西收拾好了,柳斐然说道:“把所有人都带回去,听候发落。”
一听到所有人都不能幸免,那些下人们终于哭出来了,一个两个全部喊冤,有胆大的问道:“大人,就算是死也要人死个明白啊,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了?”
“是啊大人,到底怎么了?”
柳斐然说道:“你们老爷通敌叛国,又私收贿赂,罪大恶极,铁证如山。你们都是太尉府中的人,亦有可能参与到此事来,所以都不能走。”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是通敌叛国。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顿时间一片哭声,几个胆小的甚至都吓晕了过去。然而这也没能阻止士兵们拉走,就算是死,也得在牢中死去。
很快就在士兵们的推搡之中,下人们都被带走了。而后便是太尉府的主子们。对于他们,士兵们还是不敢擅自推搡,毕竟柳斐然对他们也算是恭敬,他们也不敢造次。
一行人走了出来,张震丘依旧是面容平静,只是那一头头发显得有些凌乱,一下子就像是老了十几岁。他那几个儿子都是面露凶狠之色,恨不得把柳斐然给吞了。最后才是张歆,张歆宛若行尸走肉一般,走一步顿一下,完全没有了一点精气神。
张震丘见着柳斐然,停下了脚步,平静地朝她看来,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
“太尉请讲。”柳斐然客气地说道。
“我要见江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