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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唱完,便是大碗一端,“喝。”

咕噜咕噜的喝酒声,众人都不禁大笑,跟着喝了起来,直到所有人都酩酊大醉。

江自流被小厮扶着,要往张歆的院子走去,被江自流一巴掌推开了,“你是聋了吗?我说要去书房!书房!”

那小厮犹豫再三,还是不敢反驳,把他送去了书房,然后再向张歆报告了他的行踪。

张歆得知江自流不会回房就寝,气得直把手中的帕子绞着,然后一巴掌扇了过去,“要你何用,让你把姑爷带回去,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那小厮吓得连忙跪了下来求饶,“小姐饶命,实在是实在是”

“滚出去!”张歆暴躁地让他出去,心里又烦又气,“为了一个贱蹄子,又不肯回房,怜香惜玉是吗?不回来算了!”

张歆气鼓鼓地去睡了,而江自流则是睡在了书房之中。

天色,渐渐变得越来越黑,今夜没有星月,冬日的宁静便慢慢覆盖了整个太尉府。守夜的下人都打起了瞌睡,倚在门边上睡着了。

书房里,本该酩酊大醉的江自流突然睁开了眼睛。平日里春波荡漾的眼睛却全是肃然,他起身,仔细听辨了外边的声响,然后悄无声息地脱下惯穿的红衣。

红衣卸下,里衣为白色,他又脱了下来,衣服反过来,竟然里面一层是为黑色。重新再穿上,手脚腕束紧,就成了一套夜行衣,虽没有真正夜行衣那么方便,但胜在容易隐藏。

别看江自流喝了似乎很多,但实际上他有意控制,而后装醉,回到书房里他便立刻食用了醒酒药。这可是殿下向苗缈讨要的药丸,解酒极为有效。

他此时已经完全酒醒了,把被褥装扮成有人在睡觉的模样,确定外边没人,小心地从书房里溜了出去。

今日这种机会极其难得,先是张歆闹脾气让他有机会分床而眠,再是恰好有客上门,大家都喝多了,防御心放低,而他则是装成大醉,没人会注意到自己。

他在太尉府生活了好几个月时间,不说所有地方都摸索过了,但是如同禁地般的地方,他还是知道的。有两个地方最为可疑,分别是张震丘的内书房和祠堂。

内书房自不必说,江自流自从和张歆成亲以来,也都未曾踏入过,平日里也都是严加把守。而祠堂会被江自流怀疑,是因为成亲第二日,开祠堂江自流进去过,然后发现了似有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