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告御状三个字,冷如冰。
苏望只觉得太阳穴跳动得厉害,“何有为,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何有为身体颤抖,跪在地上几乎要尿裤子了,“大人……大人我没有杀人,当时我和他还有陈兄米兄在喝酒,陈兄中途去上茅房,我们三个就继续喝,那时候只觉得晕乎乎的,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孙兄已经死了。”
“你撒谎!就是你用花瓶砸死的我儿!你这个杀人凶手!”孙母情绪失控地扑了过来,吓得何有为连忙躲在了他母亲身后,“娘,娘救我。”
场面一度失控,苏望再敲惊堂木,“肃静,不然各打二十大板!”
孙父恶狠狠地瞪了何有为一眼,“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苏望道:“何有为,你可有证据证明你自己是清白的?”
何有为也是一脸茫然,他先是摇了摇头说不是自己杀的,旋即瞪大眼睛说道:“当时米兄也在场,他可以为我作证!”
“证人何在?”
一旁走出个男子来,这人叫米良,父亲是镇北将军。他的父亲英勇善战,然而无暇顾及米良这个儿子,从小长在女人堆里的米良,没有一丝他父亲的英勇,畏畏缩缩地胆小怕事,见此时公堂里情形严重,早就吓傻了,腿一软就直接跪在了地上,“草……草民见过大人。”
镇北将军何许人物?他现在的身份可是一点一滴的战功打出来的。而苏望之所以现在身份要比镇北将军高一些,不过是因为有了从龙之功罢了。
苏望只是剿灭过几队山贼,所以论起战功来,是拍马屁都追不上。所以苏望见着镇北将军的儿子这个样子,眼角似乎都抽了一抽。他问道:“跪下何人?”
“米……米良。”米良把自己名字说出去之后,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挺直了胸膛,结结巴巴又故作镇定地说道:“我……我爹是镇北将军,你们不能抓我。”
苏望余光瞄了何有为一眼,心中暗道,想来那个孙中阳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然这几人也聚不到一起寻欢作乐。“孙中阳死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何事,还不从实招来?”
米良一听孙中阳这个名字,眼神里顿时流露出恐慌来,连忙解释道:“这事和我没关系,当时我们几个人都喝多了,神志都不是很清楚。”
孙中阳说的话没有任何有用信息,苏望追问:“对于当时的事你真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米良使劲回想,突然一拍脑袋说道:“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迷迷糊糊地好似听到了何有为在和孙中阳吵起来了,两人越吵越激动,都拍起桌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