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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仆丞梁家二公子梁瀚。”来者报了家门,朝初闻昊见礼,然后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梁瀚表演的是作画,这作画不是一般的作画,而是让人铺开长三尺的画纸在地,再用手臂粗大的毛笔再上作画。

只见得他蒙住眼睛,赤脚站在画纸上挥墨自如,一副山水画慢慢展露出来,看得众人暗自点头,太仆丞眼睛都笑眯了起来。

画不算多精致,但是颇有点趣味的是,梁瀚用自己的脚沾了墨,然后再用脚去画飘在江上的乌篷船,动作潇洒,倒是独特。

梁瀚完成之后,大家纷纷颔首,初闻昊点评,“肆意山河,果然是年轻,不错,赏。”

梁瀚脸色一喜,“谢陛下。”

有了这么一个先河,大家都踊跃尝试了起来。可无论是男是女,表演的无非都是琴棋书画,舞刀弄枪,虽然都算精彩,可也没有出挑的地方。

初闻昊挑了几个点评,然后不再见有人上台,便转头问道:“没人了?”

初闻昊正想说既然这样,那就散了吧,却听得一道男声突然响起,“陛下,是不是什么表演都可以啊?”

“逆子,给我坐下!”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压低得很的官员声音。

柳斐然听见也是有些好奇,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一个男子站了起来。这男子面容俊秀,一双眼睛竟是狐狸眼,狡黠而慵懒,他穿着一身红衣,比女子还要艳丽几分。

“不错,你是谁家子弟?”初闻昊问道。

“草民乃中书令江家江自流,见过陛下。”江自流明显喝多了,俊秀的脸上荡着殷红,他脸部轮廓本就柔和,在这抹红晕下,更是秀美。

“江家什么时候有这位公子了?”

“听闻是那私生子,今年才接回来的。”

女眷那边窃窃私语了起来,这男子却宛若没听到一般,站在那里自有一种风流的感觉。他衣衫不整,头发也不知何时散落了一些,不显狼狈,反添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