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使都不出来碰面,让一个副使在怀信驿稳坐钓鱼台。
大宋的言论,很自由,汴梁的百姓消息很灵通。
大街小巷都有着议论声。
“这可咋整嘛,听说契丹人嚣张得很,递交国书后,躺在驿馆里都不见咱们的人。”
“我咋知道咋整?打,咱们又打不过!骂,又不敢骂,谁知道这骂了之后,会不会成为契丹人动手的借口?”
“等着官家做决定吧,还能咋整?”
“这决定只怕不好做呢,听说朝廷里都吵成了一锅粥了。好多人都说去南边,吕相公不让。”
“如果官家真的要去南边,你去不去?”
“不知道!”
去吧,又舍不得故土。
不去吧,过惯了京城生活,突然京城变陪都
这种落差还真的挺难以接受。
“也不知道是哪个当官的负责和契丹人谈判,怎么不早点搞点进展出来?”
“听说是晏相公的女婿。”
“这叫什么来着,用他们读书人的话!”
“尸位什么来着?”
“尸位素餐!意思就是光吃饭不干事儿,我前两日在万花楼里听那些读书人说过,这词。”
“嗯?你什么时候去万花楼了?钱从哪里来的?”
“哎哟,你这死婆姨,别揪耳朵,疼!”
“疼死你,有钱了不知道给家里买东西,去青楼厮混?”
“哎哟,你冤枉我了你忘了,前几天你让我去送碳?”
“额对不起啊,阿郎,是奴错了”
“”
走在大街上的三十八岁的富彦国觉得自己和那个被揪耳朵的汉子一样冤枉。
俺真的不像百姓们说的那样尸位素餐啊。
俺一个知制诰,原本是负责纠察在京师的刑事案件的,好不容易查出了一个大案,立功在即啊!!!
谁t想到会突然被派去负责和契丹人扯皮?
咱又不是枢密院礼房的!!!
最关键的是,咱是刚接到命令,还来不及去驿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