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施辰的反应太平淡了,就像是……
想到这里,叶晚突然问:“其实您早就知道了,对吗?”
白恬猛地抬起头看了看她,又转头看向施辰,然后从自己大舅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
难以置信,却好像又理所当然。
原来如此,白恬看着他波澜无惊的双眼,颇为复杂地开口:“您这么快安排我的婚事,甚至特意来问我,其实都是在逼我说实话吗?”
她早该明白的,自己那些拙劣的隐瞒,在这个掌控着一个集团的人眼里,根本不堪一击。
施辰并不在意她此刻接近质问的语气,所谓的晚辈该有的尊敬和低姿态,在他这里都是无价值的死规矩罢了。
他放下手里的小碗,平静地回答:“我说过,等你想好了再来告诉我,现在你想好了,那事情就到此结束。”
没有愤怒,没有责骂,连最可能有的嫌恶也找不见丝毫。
似乎这样惊天动地的“肮脏事”在他眼里,并没有多么了不得。
白恬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直都弄错了什么。
她张开嘴,已经尝到了嘴里的苦味,却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我做出这样给您抹黑的事,外界总是会知道的,您一点也不在意吗?”
何止是抹黑,简直就是丑闻。
施辰却难得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他看着白恬,问:“你是你,我是我,我做的好事坏事都归我自己,你做的难道不该归你自己吗?”
这听起来像是无情冷漠的话。
白恬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