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白恬的表情过于茫然,刘然这下确信她真的不记得了。他想了想,然后突然道:“对了对了,你记不记得初中毕业那天,咱俩见到d班的班花和职中一男的那次。那个男的就是跟着张老五混的,最近好像消失了。”
已经快时隔一年的记忆被突然拉出来,白恬喝汽水的动作一顿,脸上的表情足以证明她记起来了。
刘然对此很满意,又继续道:“不知道这次是哪位英雄干的,太漂亮了!张老五那种人间渣滓,早该被收拾了。”
能念得起七中的学生,家里都不会太穷。除了少数贫困生靠着优异成绩拿奖学金和免学费以外,其他人里不乏一些有钱人家的孩子,身上的零花钱是普通学生的十倍不止。
这导致七中校服在附近小混混的眼里,就是待宰肥羊的标志。
连老师们都常常叮嘱学生,千万别招惹社会上的混混,遇到麻烦的时候能给钱就给钱,安全第一。
按理说,这块区域有好几所学校盘踞,是会被划为重点管辖范围的。但是这里有一个张老五。
他今年上高五,至今没被开除全靠他那个暴发户父母给学校捐楼。不过钱只能摆平一部分事情,有些东西还是得靠权。
张老五的小舅舅好巧不巧,就是这片区域的派出所所长。不知道明里暗里给他擦了多少次屁股。也亏得张老五人不傻,没搞出过太大的事,也不去招惹他惹不起的人,才能嚣张到今天也无人收拾他。
是个人都不会嫌弃钱多,张老五大手大脚惯了,身上钱用完了就会带着一群小弟到处勒索。七中的人深受其害,苦不堪言。
刘然虽然更热爱八卦新闻,但本性嫉恶如仇,一直巴不得张老五倒大霉,最好得罪了大人物被打到服软,不然都还不清他造的孽。
他到现在都记得自己初中时被堵在小巷子里收保护费那次,给他纯洁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白恬喝完最后一口汽水,往后一抛,精准扔进垃圾桶里。
“要集合了,赶紧的。”
她说着,从树下走出去,站到了太阳下。
刘然的倾诉欲勉强被满足了,他屁颠颠地跟在白恬后面,回班上的队伍里集合,准备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