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虽然没胃口,但还是在白恬的坚持下吃完了东西喝了水。
白恬没有问叶晚要去那儿做什么,叶晚也没有问白恬为什么跟过来,两个半大点的小姑娘似乎就是一时冲动,踏上了这一趟路途。
硬座上的时间是难熬的,时间太赶买不到更好的票,然而无论是叶晚还是白恬都没有遭过这样的罪。等到第二天深夜火车抵达时,她们终于松了口气。
谁也没有去评价或抱怨这将近40个小时的过程,两个人背上自己的包,跟着人群从火车上下来,踩上了这片陌生的土地。
冬夜冷风吹来,已是深夜11点。白恬学着叶晚扎着头发戴上了卫衣帽子,还从对方那里拿过口罩戴了起来。
虽然她们年纪还很小,但是不至于毫无警惕心。
白恬身上的羽绒服是黑色的款式,倒也看不太出来是男是女。她跟在叶晚旁边,出了火车站后便无视所有拉客的黑车司机,直接拦了一辆有工作证的出租车。
上车之前白恬习惯性地拍下了车牌号。
匆匆看了一眼叶晚递过去的地址后,司机大叔就一路飞驰着往目的地开过去。
起初他还很是热心地聊了几句,发现没人接话后便自觉地闭上了嘴。
也是,坐了那么久的火车,谁能不累呢?
白恬是真的累,但叶晚的沉默与累无关。
她很紧张。白恬不用侧头去看都感受到了这种情绪。
用“近乡情怯”可能不太恰当,但叶晚的确是离目的地越近,越沉默,全程一动不动地坐在后座上。
白恬低下头把手机开机,迅速给三舅又发了一条信息报平安,接着立刻关机。
从上火车开始,每隔两小时白恬都会发一条消息回去。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也不能让三舅的担惊受怕少一点,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要打要骂等她回去后再说。
出租车终于在一个老旧的筒子楼大门前停下,叶晚回过神来,抬头看向面前的房子,神色隐藏在帽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