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唇角翘起来一点,望向红着耳朵小口小口吃东西的年糕团子,莫名的愉悦感上涌,心满意足将人喂了个七八分饱。
夏稚年羞耻的简直想直奔远无人烟太平洋,就此隐居避世,手终于被松开,埋头往桌子上一磕,闭着眼浑身冒热气。
刚冷静一会儿,一股浓郁的香气忽的传来。
他睁开眼,鼻子轻吸两下,迅速坐起身,扭头朝香气来源看过去。
晏辞拆开外卖盒和餐具,里面飘着一层薄薄的油光,红彤彤的,香气诱人。
……是基地吃的那家火锅!
做好了配送过来的。
夏稚年好像听见自己肚子叫了。
错觉,错觉!他刚吃完饭!
晏辞淡然动筷,夏稚年巴巴的看着,忍了会儿,没忍住,声音绵软。
“晏辞,我想吃一口。”
就一口!
“想吃?”
晏辞侧眸瞧他,和悦极了,“乖,看看你的手,什么时候好了什么吃。”
“!!”
“你故意的。”夏稚年可怜巴巴望着。
晏辞笑笑,没说话,在旁边如炬目光里从容吃完。
一口没留。
夏稚年:“……”
啊,黑芝麻汤圆的黑总是能刷新下限,永无止境!
夏稚年在学校连吃好几天午饭,他试图自己去取保温桶,然后另找个地方单独吃,但总是能碰上同一时间去取外卖的晏辞。
他手上裹着纱布,保温桶只能挂在手腕上,轻易被拿走,然后被迫乖乖回教室等待投喂。
刚开始还脸红的不行,后来转移到教室后面的水房隔间,渐渐麻木,适应这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伤患生活。
但他吃清补餐,黑芝麻汤圆就今天火锅明天烧烤后天麻辣烫,在少年巴巴望着的视线里斯文吃完。
只能闻,不能吃,残忍至极。
夏稚年简直急得想自己动手拆掉纱布。
千等万等,终于好了个差不多,吃到一口清汤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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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课已经渐渐进入正轨,数学课上,夏稚年踩着凳子前杠,玩会儿手机再看看自己的手。
磨破的地方太多,几乎整个手心都盖了一层薄薄的痂,手指也是,稍一弯曲,痂硌在手心。
很多时候不注意,直接就把痂崩掉了。
指关节的地方已经掉了一点,最近可能也是脱落期,手心痒的厉害。
老秦在上面接连不断的讲,夏稚年抬手想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