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师兄弟二人,打小生活在一起,关系非比寻常,从不避嫌,连内衬都是银月亲自给他换的。
如今,羽浮又以为他们昨夜才做了灵肉合一之事,心中更是对他放下芥蒂,不再忸怩于这些亲密之事,迷迷糊糊地任由他摆弄,听话得很,让抬手就乖乖地抬手。
银月单膝跪在羽浮床前,捧着他的一双纤纤玉足,帮他穿好鞋子,抱着他走了出去。
羽浮浑身发软,不困,但是倦得很,于是也没有挣扎,轻轻抱着他的脖子,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
“你们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未免太过随意了些?”
银月从里屋走出来,抱着羽浮,冷着一张脸,不悦地呵斥道。
他把人放在了一张椅子上。
太白见状,眼前一亮,立马凑了上去,目不转睛地盯着羽浮看,嘴里念叨着,“没变,一点也没变。”
他还想伸手摸一摸真假,被银月一把拍开,手背都打红了。
羽浮不明所以,被他古怪的眼神看得身上毛毛的,也歪着头看他。
他伸手去揪太白的花白胡子,笑吟吟地说道,“我好像梦见过你。”
墨澈听见这话,眼神又暗淡了几分,
原来,他连梦里都没有他。
他自嘲一笑,羽浮大抵是恨他的,自己害得他受尽苦楚,被天界放逐,若是易地而处,他或许也会把他忘得干干净净,不愿再忆起,一生一世,生死别离皆与他无关,不过陌生人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