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断重复着,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把段海找来。
爷爷,对不起。
聂月从来不爱自己的肉身,这是她的一个小方法。
那就是在难过得太厉害的时候,把自己和“聂月”分离开,仿佛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难过到生理性疼痛。
就会觉得无所谓了。
傅其琛曾经说,人人都爱聂月。
唯独聂月不爱自己。
这个时候这种方法依然奏效,“聂月”旁观着,冷冷的看着自己心痛到几乎难以呼吸。
几乎眼泪就含在眼圈。
聂月缓了好一阵,拍拍他的后背。
“干什么,小正人君子开始公开耍流氓了?”
晏惊寒松开她,他的个子高,拥抱她的时候像一个巨大的罩子把她罩在里面,他抱得太紧,身上已经温暖起来,这样忽然离开,两个人的皮肤都有些凉意。
晏惊寒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对不……”
“没必要。”聂月挺怕他道歉的:“你跟我道的歉太多了。”
晏惊寒斟酌了一下,想说什么,被她再次打断。
聂月巧笑倩兮,“不愧是理科生啊,算得真准,你说两年还真就是两年,多一天不多,少一天不少,这么聪明的小脑袋瓜,怎么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