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才是我生日呢。”
“那不是因为我今晚的飞机必须得走么,再说了,我这么急匆匆回来一趟是为了什么啊。”
聂月说:“汤不好喝,面好吃啊。”
何斯年白她一眼:“就你会说话。”
“不过话说回来啊,你这么撩拨晏惊寒,能行吗?你就不怕他一生气,把你从家里撵出去?”
聂月;“你以为谁都是我爸呢。”
早些年,聂月和段海的关系可以用“水火不容”来形容,吵得最凶的时候,段海在三九严寒天气里命令佣人把聂月关在花园里,不许她进门。
何斯年恰好和母亲过去拜访,她永远都会记得那个画面。
聂月穿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孤零零站在雪地里,风雪几乎将她淹没,别墅里暖黄的灯光映出来,想必里面温暖如春,因为忙碌的佣人们都只穿着单衣。
何斯年冲过去把聂月抱住的时候,她的睫毛都结了冰,沾了雪,脸色苍白几乎和雪色融为一体。
何斯年心软,这么多年了,一提这事儿她心里还是发酸。
聂月赶忙摆了摆手:“晏惊寒不会的,况且我现在这么大了,把我撵走我能更逍遥。”
“你图什么呢,答应你爸嫁给晏惊寒,把自己一辈子断送进去。”
聂月喝了口水:“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何斯年想起什么,笑了一笑:“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信,也就你敢在晏惊寒头上动土,你出去问问,外面任意一个姑娘,谁敢这么对他。你是真不要命啊。”
聂月把最后一口乌冬面吃完:“人生苦短,及时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