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把最后一口饭咽下,她就知道这顿饭如果不快点吃,肯定要出岔子。
她拿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又掏出湿巾擦手,胳膊上挂着一个老太太也丝毫不影响她的行动,有条不紊地把垃圾都收到一起放在一旁,等待空姐来拿或者自己一会有时间丢进垃圾桶。
楚青戴上口罩,把视线转到扒着自己不放的老太太身上,对上她那双浑浊的眼睛,认真道:“是这样的,你现在这么跟我说,飞机上我也没办法向你证明我到底是不是你孙女,血缘诊断要到医院才能做……您别哭。”
眼泪顺着老人的眼角滴下,楚青沉声镇定地安抚她。
因为之前楚青有礼有节但保持距离的处理方式,老太太不能强行认亲戚,但其他飞机上的嘉宾已经乱成了一团。
抛妻弃子、婚后出轨、睡了不认、不忠不孝之类的剧本轮番上演。
有些剧本甚至早早就已经上演了,嘉宾们震惊无错地面对着这天降屎盆子,还要忍受周围乘客谴责的目光,甚至有人因为太出名被认出来……
别的机舱都在上演家庭狗血伦理剧,只有楚青这边,是生物科学科普。
她认真严谨地握着老太太的手,用通俗易懂的语句跟她讲述了从古至今人们用于检验血缘关系和实用的亲人相认的办法。
老太太:“……”
楚青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但是连起来怎么就像唐僧念经呢?
一旦她试图从这个旋涡中脱身,采取胡搅蛮缠的方法继续按照节目组的剧本走,楚青都能一句话把她思路带跑。
慢慢的,她竟然开始觉得楚青说得话很有道理。
楚青温言软语地劝她:“你看,飞机上也没有能诊断血缘的办法,你要是坚持,我们下飞机之后去警察局或者去医院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