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瘫在车后座上,看着手机里今天下午的赛程,皱着眉头,心里默默叹气, 这肯定是一场苦战,只怕今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要累死。
录制后台人很多, 场务化妆师服装师道具师和导演组的人走来走去, 选手……选手倒是很好认, 昨天楚青经过那一遭所有人都混了个脸熟, 更何况现在的选手们都很紧张。
这些人都是考山考海里走过来的,虽说年纪都不大, 但随便拎出一个人都是绝对的考试专家,此时倒也没有人紧张到失态,但是空气仍旧一点点的趋于窒息。
这次考试和大部分人经历过的考试都不一样, 没有复习题,没有范围,所有看过流程的人都知道, 今天的比赛录制只有一个目的——简单粗暴地把九十人筛选至三十人。
一下午的录制剃掉六十人,必然不会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和谐简单的方式。
这是聪明人都懂的道理。
楚青任由化妆师一边夸她皮肤好一边给她上底妆,眼睛透过面前的镜子观察着后面的选手。
她觉得这种观察很有意思,仿佛能通过这种方式看透这些人的所思所想。
有人在低头刷手机,神情看起来轻松自在,但滑动屏幕的频率明显比正常要快;有人在发呆,双脚无意识交替在地上敲着节拍;还有人挂着耳机在对着镜子摆一些很中二的造型……
楚青挪开视线,最后这个不用看就知道情绪不太正常。
这样游移地对视线突兀地对上了另一道视线,楚青和看过来的人透过镜子对视了一下,同样都是没什么情绪的沉静眸子,楚青把视线移开,落在面前化妆台上摆了十几个各式各样各种型号化妆刷的大型化妆包上。
她记得那个人,昨天破冰活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