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影响不是一个道歉就能抵消的,”楚青冷漠决绝地说道,“我说和她法庭见,就是法庭见。”
“你这孩子怎么好赖话不听呢?到时候让她在网上也发一个澄清,道一下歉就行了。”陶文明显对楚青的执着有些不满,“你啊,做什么非要毁掉她呢?她才十七岁。”
“可她想毁掉我。”楚青逼视着陶文,声音放的很轻,胸腔里的一把火却根本压不住地往上窜,她扯了扯唇角,说话终于再不遮遮掩掩,“我不过是追究她的法律责任罢了,还没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这才哪到哪。”
“我当初就说给你转学,不要去搞那劳什子的选秀,你看看你惹出来的这些事!你还嫌不够给我们学校丢人吗?!”陶文勃然大怒,声音提高骂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空穴来风,谣言必有依据。”
楚青心说:我要是再对这些人——这些直接或者间接陷原主于最后那个境地的人抱有一点幻想,我就是sb,简直妄活一事。
楚青近来听过的最恶心的话就是这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被污蔑造黄谣,明里暗里不知道挡了多少人的路、碍了多少人的眼,又有多少人想把她毁掉。原主那么努力生活,她那么努力活着,最后换来的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qnmd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简直就是个笑话。
“你似乎误会了,我不是来征求你意见的,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这件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楚青眼底温度尽褪,像是结了层冰的寒潭,“你同不同意,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与楚青的满腔怒火不同,陶文的怒意仿佛只有刚才展现的一瞬间,眨眼便被他收的滴水不漏,他略带愁苦地看着楚青,像是看着一个孩子:“小青,你怎么在外面半年变得这么倔?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还能害你?你这孩子怎么不识好歹。”
“我呸。”楚青一口啐在面前这张让她感到恶心的老脸上,“你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