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了一会儿,凌盼突然想起了楚青。

你看,她都觉得现在的自己恶心的无可救药,就这样继续腐烂发臭也无所谓,但那个少女却还是拉了她一把,死死拽着她把她从那个地方拖了出来,甚至以自己为代价将她送走。

凌盼毫不怀疑如果没有自己,楚青想从南口酒店脱身会更容易。但她执意送了她一场新生。

凌盼直起身子,披头散发地看着地板发愣。

她得回报楚青,那她要怎么才能回报楚青呢?她……总得做点什么。

忽然想起了那个群里的姓程的小姑娘说楚青在她实习的医院住院。凌盼从床上一跃而起,没再去管群里那些冷嘲热讽,开始往上翻聊天记录,寻找她们曾经提到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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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照旧早起下楼绕住院大楼跑了两圈,之后打了一套军体拳,做了两套广播体操。

经过这两天的折腾,这具身体已经不像刚来时做点运动就气喘吁吁的娇弱了,现在她甚至觉得这些运动量有些太小了。

等她步伐轻快地爬楼迈进病房时,就见房雅浑身戒备地和一个带着口罩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女子正大眼瞪小眼的面对面,见她进来两人一起扭头看过来。

楚青歪歪头,从身形轮廓中认出了这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就是昨晚那个红衣女子。

这都找过来?怎么做到的?

楚青诧异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