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工家只有三个臭小子,都出门读书闯荡去了,余工家属特别稀罕心慈白白嫩嫩安静乖巧的小模样,将孩子安置在大儿子余卫民的房间里,又把家里压箱底的花布都掏出来做给心慈做棉袄罩衫。
心慈姑娘虽然很少说什么,但是喜欢笑,尤其是对她有善意的人,当初不会发声的时候,就学会了观察,对人的情绪格外敏感。
乐乐在这里的小伙伴都长大了,有的都早早结婚了,还有的靠着读书读出去了。
余工带着晓渔去工作间了,张廉就带着孩子们去拜访老朋友,第一站自然是军校的校友,当初帮助他顺利进入五零一军工厂的徐闯。
徐闯家的大儿子徐崇山不在家,听说考上西北大学了,徐闯叔叔每次说到自家孩子,隐藏的骄傲,叫张心源大兄弟侧目。
张心源几乎是乐乐看着长大的,弟弟的小心思她门清。
弟弟看起来吊儿郎当,其实特别恋家,尤其护着自家姐妹和爹妈,心远哥的奶奶有次背后说心慈坏话,叫张心源听见了,打是打不过。
张心源这黑切,将鞭炮拆开,拉长了引线,攥在自己手里,忽悠张心远过去看鸡生蛋,就在张心远探头探脑的时候,黑切心源,点燃了扔进大院老太太们养的鸡圈里的鞭炮,结果心远哥那个年都没过好,头发叫公鸡啄秃了几块,从上到下洗刷的能脱一层皮。
高红星哎呀哎呀的叫唤,面对臭烘烘的小孙孙,拿起帕子就捂住口鼻,没想到帕子上都是二爷爷用过的黑机油,别说洗了,用刷子刷,也刷了一星期,才不那么明显。
如今哪能见亲爹坐在那跟别人一起夸别人家的崽儿?老大哥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