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珊以为书房就是放书的房间，没想到走进去就被吓一跳。

众多学院老师和教授都在，伏案写写算算，还有的拿着大型学具在半个黑板大的图纸上画图。

学生天然怕老师，下意识的，姜珊脚步声都放轻了，笑容越发难维持，嘴唇都干了粘在牙齿上。

晓渔没有打扰他们的意思，姜珊见状也歇了跟老师们打招呼的心思，晓渔从书架上拿出最近用的教案递给她，“需要在这抄写吗？”

姜珊摇摇头，“就几个地方有点不确定，我看几眼确定一下就行。”

说着翻阅了一下手上的教案，几分钟就递回去。

“那我先回去了。”压低着嗓子。

晓渔照样拉着姜珊的手出了书房，“我送送你。”

姜珊摆摆手，“不用了，你正工作，我自己可以坐公交车回去。”

晓渔不由分说，把客厅茶几上一网兜橘子拎起来全部塞给姜珊，“拿回去跟宿舍同学一起吃，往后多来走动，空了就来家里吃饭。”

姜珊再三推脱不过，只得拎着三四斤重的橘子，被晓渔送出家门。

走出家属院，她回头看了看，门口还有哨兵把守，心里不是滋味，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是对比妈妈的学生，她更希望能帮到自己的爱人。

走在傍晚的阳光下，姜珊觉得自己就是个披着人皮的魍魉，不人不鬼，那些无知无觉的日子里，后知后觉的遭遇，早已经将她凌迟而死。